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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内部评估，财务造假的可能性大吗？”郑伟鹤看着王辉，笑着问。

“这个只有领导知道了，”王辉意味深长地说，“这个项目是江苏团队做的，最近也从我们上海团队抽调了同事过去，加上质控的同事，一起帮忙梳理底稿。”

“杨老板很关注这事，问我到底影响有多大，腾云证券会不会被暂停保荐资格，稳妥起见是否需要换券商。我说如果想在年底之前申报，换券商时间肯定来不及，何况现在调查结果还没出来。”

“谢谢郑兄，放心吧，我们公司大领导也在积极跟监管沟通，我肯定会跟踪这事的，我们项目按照原计划，时机成熟了就申报。”王辉拍拍郑伟鹤的肩。

一支烟的时间刚好把事情聊完，俩人各自走回办公室。

为了加快工作进度，王辉又从别的项目上抽调了2个同事过来帮忙。

关颖君记得那是十月底的一个晚上，中介机构已经连续两周加班到晚上9点，她带着黑框眼镜，灰头土脸地对着电脑屏幕，梳理发行人的历史沿革，边吃着阮晓玲给她的薯条三兄弟。她听到由远及近地拖动行李箱的声音，抬头见两个男生站在会议室门口，一个男生笑着叫辉总。

其中一个男生长得很好看，180cm的个子，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健康的瘦，衬得另一个男生外貌平淡无奇，像个小跟班一样。关颖君刚拿起的薯条，又放了回去，她用手理了理头发，这是人在面对好看异性时下意识的动作。

“飞机没晚点吧？”王辉问正从书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的好看男生。

好看男生说：“运气好，到点就飞的。”

听到声音过来的郑伟鹤，笑着说：“又来了两个帅哥帮忙，欢迎欢迎！”

王辉说：“郑总，我把我们团队的精兵强将都调到这个项目上来了。”

“吃饭了没有？”郑伟鹤问。

“在飞机上吃了点”。平淡男生答到。

“飞机餐不算吃，我请大家去吃宵夜吧，”他抬手看表，“九点了，今天差不多了，大家辛苦。”

王辉介绍说这是董秘郑伟鹤郑总。

好看男生说：“谢谢郑总，不用啦。”

王辉说：“我来介绍一下，”他先指着好看男生说，“卓亚坤，上海交大本硕毕业，擅长业务部分；陈煌，厦大本硕毕业，擅长财务部分，”他又指着关颖君这边说，“关颖君律师、戴茜律师。”

介绍到关颖君时，关颖君正好抬头看卓亚坤，对上他笑盈盈的眼睛。

郑伟鹤说：“为了进一步加深了解，我建议大家一起去吃夜宵，火锅还是茶餐厅，你们选。”

阮晓玲说：“我投火锅一票。”

关颖君在犹豫去不去吃宵夜，她最近胖了2斤，就听见王辉说那行，大家都去吧，关律师你们也去吧。

郑伟鹤爽快地说：“那好，我去把会计师也叫上。”

火锅店里，卓亚坤刚好坐在关颖君对面，关颖君小口地吃着东西，坐她左边的郑伟鹤和她关系好，打趣她：“今晚你怎么吃这么少？”

关颖君略囧，脸一红，还好灯光较暗，热气氤氲，王辉连忙解围说：“女孩子嘛，都注意身材，不像我们这种中年男人，”他手指了指卓亚坤，“我年轻时就跟亚坤一样瘦。”

卓亚坤笑说：“我看过辉总年轻时的照片，又瘦又帅。”

关颖君玩笑地对郑伟鹤说：“吃得多你也说，吃得少你也说。”

郑伟鹤哈哈大笑：“好，是我管太多了。”

王辉说：“郑总，说个正事，我们项目申报前，有个内核程序，内核前质控同事会来现场检查。”

“检查重点是什么？”郑伟鹤问。

“检查工作底稿，所以我们这边缺的底稿和签字页什么的，尤其是董监高的银行卡流水，麻烦尽快配合提供。内核通过之后，就申请当地证监局来辅导验收，到最终申报，还要将近一个半月的时间，时间很紧张啊。”

郑伟鹤点头说：“我们都全力配合，你看我们董事会办公室也陪着你们加班。”

关颖君趁热打铁：“郑总，我们所也有内核程序，所以我们这边缺的底稿也请抓紧提供哦。”

郑伟鹤苦着脸说：“请你们吃宵夜为了放松下，你们又开始给我布置作业。”

大家笑起来。

吃完火锅，走回酒店的路上，卓亚坤主动加了关颖君的微信。

关颖君回到酒店，立马点开微信，卓亚坤的头像是一张很普通的风景照，朋友圈除了行业和公司新闻，就是他踢足球的照片，看不出来婚恋状况。

就在关颖君嫌他朋友圈内容太寡淡，意犹未尽时，卓亚坤发来信息：很高兴认识你，加一个开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