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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见过陆铮的百姓,也偷偷观望过来,陆铮一律当成没看见,也不叫人呵斥,不过,那些百姓也之感偷偷看看,毕竟镇北将军威名在外,再加上他那张一瞧便十分威严的冷脸,也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议论他。
喝了一杯茶,陆铮遥遥看向城门口。
就在这时,他忽然见到城门口处似乎有些骚动,本来不欲多管闲事的,但是好像隐隐听得有孩童哭声,陆铮便皱起了眉头,俯身跟林氏和安笙说:“前面似乎有孩子哭声,我去看看。”
林氏和安笙一听有孩子在哭,忙揭开小窗探出视线来看,就见陆铮策马离去,瞧着是往城门口方向去了。
林氏眉心也轻轻皱了起来,见安笙面露担心,便安慰她说:“没事,铮儿一向有分寸,不会有事的。”
安笙见林氏自己本就担心,却又反过来安慰她,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忙做出轻松情状,附和道:“伯母说的是,世子一向有分寸,确实没什么好担心的。”
病童
其实,林氏和安笙的话都不算完全是在安抚对方,也算实情,陆铮确实是个极有分寸之人,这点她们心里也都明白,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
陆铮很快回来了。
林氏和安笙见到他策马疾驰回来,都很高兴,不过,她们的笑容还没维持多大一会儿,就听到孩童的啼哭声。
林氏和安笙对视一眼,都觉得这哭声似乎是从陆铮怀里传出来的,二人不由有些惊讶。
很快,她们就明白,自己的惊讶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孩子的哭声确实是从陆铮怀里传出来的。
原来,陆铮披风里面,裹着个小小的孩子,瞧着也就不过两三岁的样子,正在闭目大哭着,脸蛋潮红,都是眼泪,不知道是怎么了。
林氏愣了一下,随即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陆铮一手抱着孩子,一面跳下马来,朝马车走来。
林氏忙叫人开了车门,陆铮正好将孩子抱到了车门前面。
安笙刚跟着林氏探出半边身子来,就听陆铮对她道:“这孩子似乎发热了,一直在哭,前面队伍排得老长,他父母要带他入城瞧病,一直进不去,我瞧这孩子好像有些不对劲儿,怕是等不及入城去了,便自作主张张,想让你帮着瞧瞧,你会不会……”
陆铮那句“怪我自作主张”还没说出来,就听安笙急道:“快抱进来给我看看。”
怪不得方才看这孩子双颊通红,安笙还以为是小孩子哭得太久,以致于双颊潮热,现在看来,分明是发热所致。
安笙的话音刚落,就听两道仓皇焦急的声音传来:“福哥儿,福哥儿……”
说话间,安笙就见到一双年轻夫妇跌跌撞撞朝马车跑来,神色仓皇无助,临到近了马车,却不敢上前,双手交叠在一起,胆战心惊地看着陆铮。
安笙下意识扬起和软的笑容,宽慰道:“二位想必是这孩子的双亲吧?你们别担心,我略通些医术,我们出门在外,马车里备了些寻常医药,若二位信得过,我可以先替这孩子瞧瞧,你们看可好?”
陆铮冷眉冷眼的,虽然方才说明了家中有人通晓医术,可先替孩子瞧瞧,但是这对年轻夫妻还是担忧不已,可他们见陆铮穿着气度不凡,自知肯定是哪家的贵人,绝对不是他们这样的穷苦人得罪的起的,所以,陆铮叫人带着他们一道过来,又抱走了孩子,他们纵心提到了嗓子眼,也没敢反驳。
他们夫妻俩是京郊的农户,孩子昨夜里发了热,找了村子里的游医来看过,吃了些药也不见好,今早反倒越发严重了,他们一家都急的不行,只想着赶紧进城找个好大夫瞧瞧,哪知道,到了城门口,却是这么个光景。
他们人微言轻,守成的兵士不肯先放他们入城,他们夫妻看着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都要碎了。
他们没读过书,大字都不识几个,但也知道,发热不是好病,壮年男子都有因为发热病去的,何况这么小的孩子。
也是急的厉害了,否则的话,就是再畏惧陆铮,也绝对不会让他抱走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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