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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会扎了针,倒是没什么大事了。
福哥儿母亲听安笙说孩子没事了,是睡着了,当即再也顾不得其他,什么害怕胆颤,在自己的孩子面前,都显得那么无关紧要。
她扑到孩子身边,小心翼翼地摸着孩子汗湿的额头,看着孩子起伏的胸膛,眼泪止也止不住。
其他人见她这般情状,心下都不免恻然。
慈母之情,实在动人心肠。
孩子没事了,陆铮和陆文也不好在马车里多待,便跟林氏和安笙说了一声,出去了。
安笙听到陆铮跟福哥儿的父亲说孩子没事了,又听到男人的哽咽的哭腔,心中不由有些怔然。
这世上,到底还是真心为自己孩子好的父母多,她遇见的,怕只是个例,不能一概而论。
林氏似觉出处安笙的异状,便握住了安笙的手,小声问她:“可是累了吗?”
安笙听到林氏关心询问,心下一暖,侧首笑着摇头,说:“我没有累,伯母别担心。”
林氏山下看了看安笙的神色,见她倒是确实不像是勉强,也就放心了。
福哥儿的母亲看过了孩子,放了心,也腾出心思来向安笙道谢。
她欲叩首行大礼,但安笙却不肯受,因她先前行过一次礼,大家都看出她的动作,所以她准备叩首的时候,便被扶冬给拦住了。
安笙道:“夫人不必太过挂怀,今日不是夫人一家,我们也会出手相助,夫人一番慈母情怀,实在叫人动容,便不必客气了,且家师教授我医术的时候曾教导过我,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我既学了医术,便要时刻牢记这点,家师教诲,刻未不敢相忘,夫人实在不必太过挂怀,眼下还是照看好孩子才是根本。”
福哥儿救回来了,林氏心里也放松了,有底了,听了安笙这么说,便也跟着劝道:“这话极是,夫人就听了吧,夫人许是不知,我家这孩子的师傅啊,正是紫霞山上的高僧,普云大师的关门弟子,她的一身医术,可是大师亲自教授的饿,大师一向慈悲为怀,我这孩儿跟着大师修习医术,学的便是大师的慈悲心,自不会愿意夫人为此心中有负担,时刻想着报恩的。”
林氏这话倒是没什么炫耀心,也是实话实说,但是自家孩子优秀,做长辈的,总是希望别人也知道的,方才不说是担心累及普云大师名声,但眼下安笙已经将孩子救治回来了,说了也就无妨了。
福哥儿的母亲一听林氏这话,顿时就愣了,随即忍不住掩唇惊呼。
原来,原来这小姑娘竟是普云大师的弟子,怪不得,怪不得小小年纪医术就这般高超。
惊诧过后,福哥儿的母亲忍不住喜极而泣,“大师慈悲,小姐慈悲,夫人慈悲,福哥儿真是天大的福气,才能遇见小姐和夫人这样心善之人啊。”
其实,再多的感激之言也抵消不了安笙等的恩情,但林氏和安笙连番劝说,福哥儿的母亲也明白她们真不是挟恩以报的人,又听说安笙乃普云大师的弟子,就更加觉得安笙乃真佛化身,菩萨心肠了,是以连叩谢之举都不敢再做,生恐唐突了安笙。
入城受阻
一刻钟后,安笙给福哥儿起针,起针的时候,福哥儿还睡得很安稳,并没有醒来。
安笙起了针,接过青葙递来的棉帕给福哥儿擦了擦汗,将衣裳给他穿好,然后,才拉过锦被,给孩子盖上。
福哥儿的母亲看着安笙这一系列的动作,只觉得是菩萨化身,心内感激的不行。
林氏叫扶冬倒了热茶给福哥儿的母亲,又让陆铮叫后面车厢的婆子倒茶给福哥儿的父亲。
这夫妻俩一早赶来京城替孩子瞧病,别说一口热茶就,就是一口白水都没喝上,更别提早膳了。
许是见到孩子无无碍的缘故,又或者是被热茶熏得腹内发暖的缘故,一杯热茶下肚,福哥儿母亲的肚腹中便发出了一阵轰鸣。
这声音实在太过明显了,车厢里正好又静了一瞬,所以大家都听得格外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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