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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渊对花鑫怒目而视,反问:“跟你有关系吗?”“穆渊,你还是不明白。”言罢,花鑫的目光转回到白月的脸上,“其实,以你的脾气秉性来说,我侮辱朱鸣海贩毒你肯定要追问到底,并且为他辩白。可是你没有追问我。你知道他贩毒,但是你不在乎。或者说,如果他现在好模好样的活着,你会非常在意,可他现在不但染上了hiv病毒,还成了植物人,所以贩毒这种小事,你不会在乎。”“够了!”穆渊使劲推开花鑫,将白月搂进怀里,手指着让他感到危机的两个外人,怒道,”马上滚!听见没有?”花鑫当然不会离开,也没再说什么。不过,温煦却在他们的对话中,明白了一个问题。花鑫挑衅穆渊,拐弯抹角地询问白月,故意制止自己的提问,种种行为的目的只是设立一个局,让白月默认朱鸣海贩毒。白月是个直率、豁达、真情真意的女人。如果她不知道朱鸣海贩毒,一定会努力说服花鑫,证明朱鸣海是清白的。可她没有,她巧妙地避开了这个问题。也就是说,她知道……朱鸣海不是清白的。温煦担心地看着白月,脱口说道:“白月,我们不是来追究责任的……”“闭嘴!”穆渊抢白了一声,将白月搂得更紧了些。白月在他的保护下不再流泪,但是眼睛通红着,避开了温煦的注视。花鑫的表情慢慢沉淀了下来,眼神漠然,却死死盯着白月。温煦不是谁肚子里的虫,不会将谁的所思所想掌握的清清楚楚。只是这一刻他却明白,白月被花鑫的眼神盯死,心里一定是翻江倒海。不知道过了多久,白月平息了一些哽咽,眼神仍旧回避着花鑫,自顾自地说:“你们走吧,有些事跟你们无关。”花鑫:“那就来说说有关的吧。白月,是你杀了汪厉吗?”是你杀了他吗?温煦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定在白月的脸上。心里明白白月不是凶手,至少目前的调查结果,她不是。可是老板为什么这么问?事实上,温煦在意的不是“老板为什么这么问”而是面对这个唐突的问题,白月是跳起来骂老板,还是抄起手边的东西劈头盖脸地打过去。事实上,白月并没有如温煦所料想的那样行动,她离开了穆渊的保护圈,一步一步地走到花鑫面前,昂起了头,似笑非笑地回道:“是我,抓我吧。”极为嚣张的态度,让她看上去不像个女人,倒是有几分男子的不羁架势,就连眼神也都充满了挑衅的意味。当然了,他们不会像人们打趣那样进行充满喜感的对话。你瞅啥?瞅你咋地?他们只是针尖对麦芒,扛上了。一旁的温煦不想横插一杠故而保持沉默,而穆渊似乎被白月的回答吓着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傻乎乎地杵在原地。这时候,花鑫漠然的目光从白月的脸上转到了穆渊那边,意义不明地对他笑了一下。白月横挪了一步,挡住了花鑫的视线,流里流气地抬了下下巴,气势上绝不输人,口气上也没轻饶了花鑫:“你打扮的像牛郎似得问我是不是杀了汪厉,那来之前你想过没有,我是真心希望杀他的人就是我!可惜,我没那个机会,也没那个时间。我就纳闷了,你是警察吗?你要给谁伸冤呢?汪厉?”她冷笑了一声,“你要知道了谁杀了汪厉,麻烦告诉我一声,我肯定把全世界都送给他。”温煦看着白月拿出大姐头的气势对付花鑫,忽然意识到她不是在逞强,而是在保护身后的那个人,穆渊!怎么回事?白月对穆渊还真有几分情了?可看穆渊那傻样,似乎一点没察觉到。花鑫被挤兑了一番,照旧面无表情。对着白月微微点头,说道:“全世界?好,我们一言为定。”“用不用击个掌,歃血为盟什么的?”白月讥讽地说道。花鑫从怀里拿出一张卡片,递给了白月:“如果你想说点什么,可以随时打上面的电话。”白月还真接了花鑫的卡片,夹在指间晃了晃:“你们俩要是没事,就赶紧走吧。”即便白月不下逐客令,温煦也没打算多多逗留。看到花鑫转身慢悠悠地走向松树林,温煦也准备赶紧离开。可他看了白月一眼。这一眼,让他放不下很多事——不行,就这么走了对白月来说还是不疼不痒的,必须再施加一点压力,让她尽快把知道的事情全盘托出。念头在举步之间已经有了主意,温煦故意绕过了白月,与穆渊擦肩而过的时候,压低了声音,说:“今天真是不好意思啊,小钢镚。”当温煦的手不轻不重地落在穆渊肩头的瞬间,惊讶的表情凝固在后者的脸上。烧烤架上的鱼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发出烤焦的气味,搅和在微冷的空气中是那么明显,白月就着糊焦的空气愤愤地吐出一口闷气,转身看到了穆渊的时候一愣。忙上前,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看什么呢?傻了?”穆渊回神,紧忙摇了摇头,问道:“你认识他们?什么人?”白月随口道:“烦人!”——两个烦人的走出了松树林,花鑫没再耽搁,叫来服务生收拾钓具,带着温煦匆匆忙忙离开了水库。一路上,温煦始终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花鑫误以为他生了气,虽然完全不知道因为什么生气。花鑫低下头,轻轻地握住他的手,关切地问道:“温煦,怎么了?”温煦没吭声,闷头加快了脚步,直接越过花鑫去了。如此一来,花鑫更加担心,迈开大长腿几步追了上去:“温煦,说话啊。”温煦话也不说,就是闷头走路。很快,花鑫跟着他出了大门口。俩人上了车,这边的车门还没关好,花鑫就要问问身边人到底哪根筋扭到了。温煦先他一步说道:“我要联系一下钱文东。”花鑫忙不迭回答:“行。”说着,拿出电话拨了个号码,递给温煦,“这个是监控他的人,有什么事直说就可以。”手机铃声响了两下对方就接听了,是个口气严肃的女人。温煦说自己是调查部的姓甚名谁,对方立刻回到:“我见过你,有事吗?”温煦说:“你把电话给钱文东。”“好,稍等。”在等着钱文东接电话的功夫里,温煦才抽空跟花鑫解释:“我让钱文东刺激刺激穆渊。”花鑫一挑眉,心想:感情刚才如临大敌的原因是这事!花鑫失笑,问道:“就这点事,你急什么?”温煦:“趁早不趁晚啊。喂?钱文东吗?”听见那边接上了头,花鑫把电话从温煦的手里拿过来,点开了免提。钱文东懒洋洋的声音传了出来,一听就是一股子被窝味儿:“谁啊?”“我,温煦。你清醒清醒,有个事要说。”估计钱文东是起身下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他回道:“什么事?”温煦说:“上次你跟穆渊的通话录音我听了。”钱文东在电话那边呵呵了两声:“我现在放个屁你们都知道,电话算什么啊。”“我就是先跟你说一下,重要的在后面。”温煦拍了拍花鑫的手背,示意他开车。在车子缓缓行驶起来的时候,继续说道,“穆渊没听你的劝告离开白月,反而跟她打得更火热了。刚才,我叫了我穆渊一声小钢镚,估计他……”没等温煦说完,花鑫忽然把手机从他手里拿了起来,说道:“我会把你的手机还给你,因为穆渊一定会给你打电话询问我们的身份。你们俩约个时间,单独见面。”钱文东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喊了出来:“你们让我出去?”“我跟温煦会陪你一起去。”花鑫说。钱文东似乎并不在乎出门也要被监控着,忙在电话那边说:“行,见面地点就我家吧。说话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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