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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姨也反应过来，跟着点头：“对，去办公室再说。”简秋然没有意见，右手被男人紧握着，左手衣袖被程天嘉死死拽着，颇有拖家带口的意思。等进了办公室，两人也是占据他一人一边。男人脸色越发不悦，把玩着青年的手指始终沉默。程天嘉这些年性子愈发内敛，恢复淡定后脸色喜怒不辨，只是双手依旧紧紧拽着他哥的袖子，生怕人跑了似的。简秋然左看看右看看，主动开口：“天嘉好像长高了。”程天嘉神色缓和：“嗯，上完大学刚好长了十厘米。”“年轻就是好。”“然哥也不老。”郑姨顺势道：“你们一群小屁孩瞎感慨什么。”话题打开，现场瞬间轻快不少。程天嘉仔细打量青年，想问的话在心里盘旋一圈又一圈，抿抿唇最终没敢问出口。简秋然就受不了他这种懂事模样，主动道：“我身体好着呢，已经治好病了，不用担心。”他将对郑姨的说辞又重复一遍，最后保证道：“以后每年过年我都会提前回来看你们。”程天嘉的眼睛瞬间亮起：“好，我们在家等着你。”有些事情也不需要深究，只要他们一家人还能团聚就很好了。程家三人其乐融融，简秋然也跟着露出笑容，正听小孩暗搓搓展示自己业绩时，突然感觉自己右手被更紧的握住，颇有几分施压的味道。简秋然笑意更浓，等小孩说完，才道：“很棒，比你哥强多了。”程天嘉微微一笑：“比不上哥。”“我是说你这个哥。”简秋然举起右手晃了晃：“这是我男朋友蔺景淮，以后你也喊哥。”等待良久的男人不动声色挺直腰杆，冲着小孩点点头以表大方。程天嘉哦了声：“那然哥说比得过就比得过。”男人：“……”这小屁孩绝对是故意的！！谁都能听出来，话的重点在于男朋友，而不是能不能比过。程天嘉既然能纵横商场这么多年，就说明他不是傻子，反而精明的很。所以他就是故意的！元帅大人第一次被人故意下面子险些气笑，要不是郑姨在这里他马上就能教对方重新做人。简秋然也能感受到程天嘉的排斥，忍不住弹他一个脑瓜崩，挑眉道：“干嘛呢？翅膀硬了都敢欺负哥的人了是不是？”程天嘉一脸平静：“我是顺着哥说的。”简秋然：“那你也没喊哥啊，喊声蔺哥听听。”程天嘉：“……”姜还是老的辣，简秋然戳程天嘉的弱点简直是一戳一个准，对方根本斗不过这个如来佛。最后程天嘉只能捏着鼻子喊了声：“蔺哥。”男人非常满意：“嗯。”程天嘉更不爽了。然哥的感情事他不会管也管不着，但是然哥刚回来就有个跟他们抢人的存在……程天嘉看了他一眼，还是有些敌意。简秋然瞧见了，总有种自己给孩子找了后妈的感觉。就好比现在，孩子不喜欢外人破坏他们的家庭，却懂事的不挑明，只是暗搓搓的别扭，不痛不痒的故意挑衅。也难得程天嘉这么幼稚。简秋然好笑之余又想起自己惦记的问题：“别瞪眼了。先跟我说说，你经商成绩好，那你的画画呢？有没有放下？”“没有。”程天嘉非常硬气：“我现在赚钱了，可以买更好的颜料为什么要放下，我还会筹办画展的！”简秋然满意点头：“这还差不多，要是让我知道你放弃了，我就打断你的腿。”程天嘉眼底带着暖意：“不会放弃的。”郑姨也说：“他不会放弃的，他为了能将你画进全家福里，每天都在琢磨呢。”简秋然好奇：“什么全家福？”程天嘉撇开眼神没有吭声。郑姨兴致勃勃解释：“就是过年时的全家福啊。天嘉嫌弃照片只有三个人，每年都会自己重新画一幅，然后尽量把你加进去。天乐那小子每次也是拍他哥的画册从来不要照片，因为那里面没有你。”简秋然眼底动容：“没关系，今年不仅有我，咱们六个人呢。”一直充当背景板的马林愣了秒，然后也笑了。这个年注定是热闹的，只不过现在还差些时日，也差个人。之后的时日里，因为庄园距离公司近，几人刚刚团聚不想分散，在马林的建议下临时搬进里面小住，并且在这里迎来第一场初雪。冬日的雪天艳阳高照，堆积整晚的白雪覆盖着建筑草木，轻轻一踩还有薄冰的咔嚓声。简秋然被男人裹成球，跟着他逛了两圈，勉强从围巾抬起下巴喘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