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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仙，你笑了。

成什么仙。

从头至尾，你也不过是个凡人。

你说：“我不成仙。”

你说：“只愿，来生做个凡人，再不求仙。”

语毕，再无声音。

你渐渐悟得，你即将化归于天地，终结这无尽的岁月。

化道之前，不知为何，你终究还是问出了那句话，“他呢？”

你不必睁开眼，脑海中却浮现出一幅幅画面。

原来，他本不是你的师尊，

原来，多年前，你就应该死去了。

你承天地而生，本就应该历经世事的艰难困苦，被利用，被背叛，被伤害，这才修成大道。甚至许多年前，你就会承担起宗门的责任，在山海界即将崩塌时，以身弥补天道，换的天地安宁。

这本是你早就走完的命运。

可他偏偏不愿，不愿见你那样平白无故的死去，牺牲自己，换得天地安宁。

他只想你活着，立于众生之上。

永垂不朽，万世荣光。

——

所以他改变了你的命运，在你全然不知的时光中。

他代替了你，替你承担了一切。

后来有一个声音告诉你，他没有全然的死去，只是散落在一个个世界，再难以拼凑起来。

你问，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最后，你决定代替他，作为让他重新醒来的代价。

你将同他一般开始旅途，同他一般拥有无尽的寿命。

——

后来，你渐渐理解了，他过去长久的沉默和不语。

他为什么从不曾说出口，从不曾告知过你，他为你做过的一切。

对于他们这种存在，或许遗忘才是最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