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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她的质问，郑西元无言以对。

池月摇头，&ldo;小乌鸦很拼我知道，但她不会拿命玩……&rdo;

&ldo;池月。&rdo;郑西元默了片刻，告诉她，&ldo;这是突发事件，我们也不想的。她自己，大概也是高估了自己的耐受度，没有预料到会出现这样严重的后果……&rdo;

&ldo;不可能。&rdo;池月冷声，&ldo;王雪芽是个热爱数据理论的人，航天知识全队第一，她对各项数据了然于心，精确到秒，不可能犯这种错误！不肯停止，是在找死吗？&rdo;

郑西元久久不语，

&ldo;等你们到了医院再说吧。&rdo;

……

从吉丘县城到屏州医院，汽车一路疾驰，疲于奔命，数个小时的行驶，要不是人工智能天狗，换个人早就受不了。

天色早已黑透。

屏州的街道，灯火通明，医院里却灯光渗淡，安静得人宛若坟场。

郑西元守在病房外面，脊背靠着墙，灯光将他的脸照得惨白，眼睛却红若滴血。

&ldo;你们来了。&rdo;

池月走近他，淡淡问：&ldo;人呢？&rdo;

郑西元回头看一眼病房，&ldo;抢救过来了。在房间里，还在输液。&rdo;

池月：&ldo;可以探视吗？&rdo;

郑西元眉头一皱，&ldo;要问过医生。&rdo;

&ldo;嗯。&rdo;池月没有为难他。

即便这件事因郑西元而起，她也不认为有责怪他的理由。这是王雪芽心甘情愿的，她的选择，怪不得人。

她径直走过郑西元去找医生。

乔东阳见状，冷冷看了郑西元一眼，&ldo;我陪你去。&rdo;

&ldo;不用。&rdo;池月回头看郑西元，&ldo;你们聊聊吧。我单独去。&rdo;

女人间的感情，不是男人能理解的。

乔东阳留在了原地，一把抓住郑西元的肩膀，&ldo;你来，我问你。&rdo;

郑西元坐下来，&ldo;就这说吧，我听得见。&rdo;

乔东阳眼神幽暗，像是看穿了他的情绪一般，毫不客气地直戳心窝，&ldo;你刚才在电话里，支支吾吾的那些话，没有说完吧？说！你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rdo;

&ldo;……&rdo;

郑西元没否认。

走廊里的风，凉幽幽的，穿袖而过。

他双手慢慢抱住头，许久，长长一声叹息。

&ldo;我也不知道会搞成这样。&rdo;

乔东阳提提裤腿，在他身边坐下来，&ldo;说清楚。&rdo;

&ldo;我想抽支烟。&rdo;郑西元心绪不宁，烦躁得站起来，左右看了看，也不管乔东阳怎么想，摸出一支烟，走向了吸烟区。

乔东阳跟上去，郑西元给他递来一支，然后替他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