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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月知道，她接受了她的说法。

&ldo;医生再三叮嘱，你必须休息。想说什么，等你醒过来再说，好吗？&rdo;

王雪芽嗯了一声，眼神有些涣散。池月知道她状态非常差，便不再讲话，只是看着她微笑。相视片刻，王雪芽终于疲惫地合上眼，与她交握的手，渐渐放松。

她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

一瓶液体，滴速很慢，池月一动不动。

等护士进来换药的时候，她才把手从王雪芽的掌心抽出来。

&ldo;我去趟卫生间。&rdo;

护士看她一眼，&ldo;这个液体有镇定作用，她可能会睡很久。&rdo;

&ldo;明白了。&rdo;

睡很久的意思，可能是今天晚上都不会醒。

池月听护士这么说，这才想起来，他们没有吃晚饭，外面还有一个乔东阳。

是的，刚才，她把乔东阳给忘记了。

出了病房，她就看到乔东阳和郑西元坐在那里，两个人没有交流，默默对坐，空间里有一股强烈的冷气流。

池月看了他们一眼，&ldo;吃饭了吗？&rdo;

乔东阳摇头，&ldo;她怎么样？&rdo;

池月抿了抿嘴唇，&ldo;醒了一次，脑子不太清楚，这会还在睡。&rdo;

乔东阳点点头，表示知道了，&ldo;你想吃什么？我去买。&rdo;

&ldo;我吃不下，你们俩去吃吧。&rdo;池月说完，想了想又说：&ldo;完了你们找地方休息，医院我守着。&rdo;

&ldo;不吃饭怎么行。&rdo;乔东阳皱起眉头，&ldo;这事我来安排，早知道就不问你。&rdo;

&ldo;……&rdo;

他说安排，就走了。

等池月上完洗手间回来，病房外只坐着一个郑西元。靠墙仰头，望着天花板，脸色很难看。

池月从他身边走过，本来不想多问，可他的两条腿太长，池月想不注意到他都不行。这一怔，心里的话也就藏不住了。

&ldo;能告诉我，小乌鸦出事的时候，都有谁在现场吗？&rdo;

郑西元一听，慢慢望向她的脸，琢磨着她的意思，皱了皱眉头，&ldo;当时没有人。&rdo;

&ldo;没有人，那是谁发现她的？&rdo;

&ldo;刘教官。&rdo;

郑西元猜到她的想法，解释得很仔细。

&ldo;马上就是四分之一决赛了。选手们私底下都会偷偷&lso;加餐&rso;，弥补不足。这些天，她总是一个人去转椅。早上，刘教官在准备常规训练的时候，发现她没有到场，就过去找她……结果发现她晕倒在转椅上。刘教官看见她的时候，转椅还在高速转动，医生说，如果再晚些，人就没了……&rdo;

他喉咙一堵，没有往下说。

但事情的经过，池月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