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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珊叹息，&ldo;他是个喜欢下棋的人。这些年，做了个闲职，也不怎么管公司事务，对外说是不想引起兄弟矛盾，不插手老二的管理，做个闲云野鹤好，可现在想想，恐怕他们早就想好了。&rdo;

池月点点头，眯起眼揉捏着疼痛的额头，&ldo;阿姨，我有个问题想问你？&rdo;

董珊说：&ldo;你问吧。&rdo;

池月问：&ldo;当年乔东阳，为什么要打他大哥？&rdo;

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让他那么不顾手足之情，已经把人打瞎眼了，还不肯放过，一定要推下楼？

这些天来，池月就想不通这个。

董珊面色一变，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好一会，她才摇头，&ldo;我们都不知情。&rdo;

&ldo;哦。&rdo;池月慢慢靠在椅背上，&ldo;我真的很想亲口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rdo;

董珊没有吭声。

……

刑侦队。

池月生着病，得到了一杯温热水。

然后，就是长达数小时的讯问。

在民警的询问中，池月不得不一次次重复天蝎岛上和朱青的对峙。但是这一次，她没有再撒谎‐‐因为已经没有意义。她告诉警察，朱青如何失心疯的拿匕首刺她，嚷嚷着要与她同归于尽，乔东阳又如何适时救了她。

&ldo;有两点，我觉得有必要说清楚。&rdo;

池月已经从最开始的慌乱，镇定了下来。

&ldo;第一点，乔东阳只是想打晕她，制止她正在实施的暴力伤害，并没有故意杀害她的主观故意。&rdo;

&ldo;第二点，他不出手相助，死的就是我。法律规定，对正在进行行凶、杀人、抢劫、强奸、绑架以及其他严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而采取的防卫行为，是属于无限正当防卫的。&rdo;

两名审讯的民警面面相觑。

&ldo;呵，法律吃得很透嘛？&rdo;

&ldo;我就事论事。&rdo;

民警没有对她的&ldo;就事论事&rdo;发表看法，而是问：&ldo;你和乔东阳什么关系？&rdo;

在他们面前的卷宗里，池月相信会有她和乔东阳关系的详细描述。

但是既然人家问了，她不介意再回答一次。

&ldo;我们是情侣。&rdo;

&ldo;有个性丨行为吗？&rdo;

这个问题很直白，但警官的表情很严肃。

池月想了想，反问：&ldo;这个问题与案情无关吧，我可不可以不回答？&rdo;

&ldo;我们不会问你无关的问题。&rdo;

好吧。

池月已经习惯了各种刁钻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