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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头坐下来，看了看池雁玩游戏时的笑脸，内心忐忑，坐立不安。她隐隐觉得将会有大事发生，甚至有一种猜测的真相就要突破屏障冒出脑海，又被她强行压了下去。

……

等了大概一个小时，权少腾的大驾才到。

他风尘仆仆，进屋就问池月要水喝。

池月看他嘴唇都快要干裂，默默倒了水过来，给他和丁一凡，还有另外两个民警一人一杯。

他们一共来了四个人，一个个表情严肃，坐下来就摆开讯问的架势，瞧得池月内心怦怦乱跳。

稍稍润了润嘴，权少腾就向池月提出要求，&ldo;我们要单独询问你和你姐。&rdo;

单独？池月面色一变，&ldo;什么事？&rdo;

权少腾眯起眼，&ldo;一桩几年前的旧案。&rdo;

池月心脏骤然一窒，手里的水杯差点没拿稳。

果然‐‐会让权少腾来找池雁的，只有当年那一件事。可是，池雁的病情刚刚稳定，好不容易从梦魇里解脱出来，她怎么肯把她再次推入深渊？

&ldo;不可以。&rdo;池月拒绝得非常干脆，&ldo;她现在是无民事行为能力人，你从她嘴里问不出什么，就算问出什么，也没有用处。&rdo;

顿了顿，池月目光流露出请求，&ldo;我不想有人打扰她了，权队？好吗？&rdo;

权少腾拿起水杯，慢慢喝了一口，唇角微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ldo;如果这件事，与乔东阳的案子有关呢？&rdo;

池月怔住。

空气安静了好几秒。

权少腾抬起手，轻轻抚一下自己的眉，

&ldo;我保证，我们的问题会非常有技巧，不会伤害到她。&rdo;

……

飞机到达申城，晚点了一个小时零二十分钟。

出了航站楼，阳光赤辣辣的洒下来，照得地面金灿灿一片。

池雁第一次来申城这样的大城市，看那高架车流，大厦建筑，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一路上问东问西问个不停。

池月心绪有些乱，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微笑着给她解释。

权少腾坐在另外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们，&ldo;你对你姐的估测过低了。&rdo;

池月不吭声。

她原以为池雁会受不了刺激，

然而池雁的反应令她十分的意外，旧案重启，她除了最初有些情绪起伏和抵触，居然很快就平静下来，耐心地配合丁一凡指认出当初伤害她的两个男人，而池月也是第一次看清楚乔瑞安的照片‐‐他现在的样子和多年前的样子。

事后，她问池雁，为什么不怕了。

池雁告诉她，&ldo;猴子说，我是天猫的姐姐，我要保护它，所以要变得勇敢呢。我也是月月的姐姐，我要保护你，我是不可以怕的。月月，我们要抓坏人。&rdo;

池月一秒泪目。

姐姐都比她坚强，她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