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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月在家里待了两个小时，听到外面的热闹，听着脚步声匆匆从屋前奔走过去，知道那些人是找乔东阳去的，但是她没有出门，而是留在家里陪池雁。

那天之后，池雁就变得格外敏感，一有风吹草动就吓得瑟瑟发抖。

今天月亮坞里的热闹，她在房间里似乎也能感应。

只要有脚步声过去，她就紧紧揪住池月的胳膊，用弱弱的声音唤，&ldo;月月。&rdo;

池月轻轻拍她，&ldo;不要怕。乔东阳回来了，他会有办法解决的。&rdo;

池雁沉默了许久，突然抬起头，眼里有刹那的清明，&ldo;……猴子也来了吗？&rdo;

这些天池雁都处于一种不太清醒的状态，从来没有提过猴子，没想到说起乔东阳，她就能马上想到猴子。池月有些欣喜，也许池雁的情况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

她只是吓坏了。

过些天，就会好。

&ldo;月月，猴子来了吗？&rdo;

听她重复问，池月微笑，&ldo;猴子还有工作要做……&rdo;

看她变脸，池月马上换了一句，&ldo;不过，应该是快了。&rdo;

&ldo;猴子说了会很快回来的。&rdo;

池雁耷拉着眼皮，念叨着这一句。

然后，不论池月和她说什么，她都像没有听见似的，不再沟通。

……

中午的时候，乔东阳打来电话，问池月要不要过去吃饭。听他语气平静，池月悬了一上午的心，终于落了下去。

&ldo;好啊！&rdo;

她收拾收拾就过去。

村委会一片安静。

前来讨要说法的人，都散去了。

池月有些意外，&ldo;你是怎么说服那些人的？&rdo;

乔东阳在抽烟。他面前的办公桌上，烟灰缸里已经散乱的放了好几个烟头，闻言，他笑了下，眼里是池月熟悉的懒慢，&ldo;他们不肯相信我没钱。&rdo;

&ldo;？&rdo;池月捡起地上的纸，看了看，丢到垃圾篓里，&ldo;什么意思？&rdo;

乔东阳搓了搓太阳穴，笑容有些古怪，&ldo;做老实人真难。&rdo;

&ldo;不要大喘气，一句话说完。&rdo;

&ldo;我告诉他们实话，我没有钱了。这个项目暂时只能烂在这里…………然而，他们不信。&rdo;乔东阳斜斜瞄她一眼，勾起唇，&ldo;他们认为我只是不想再投资，对月亮坞没有信心。所以，他们不仅没有为难我，还说了很多好话……&rdo;

在他的目光指引下，池月看到墙边堆放的东西。

鸡蛋、土豆、各种吃的，喝的，用的，乱七八糟的堆放在那里。

池月叹为观止，&ldo;全是他们送的？&rdo;

乔东阳耸耸肩膀，&ldo;嗯哼！&rdo;

池月：&ldo;……&rdo;

想想那天她受的罪，乔东阳这待遇简直不可思议。

池月不解。坐下来，她把这事告诉了邵之衡，表达了自己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