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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做了曾经的自己不屑去做的事，他去交了曾经不屑交的朋友，他去应酬了曾经不愿意应酬的人。

&ldo;乔东阳，我想我懂了。&rdo;

池月轻轻贴近他，双手环在他的腰上。

体温是恋情之间最温馨的滋养，乔东阳低头，望着她的头顶，轻轻拍拍她的后脑勺。

&ldo;我有点头痛‐‐&rdo;冷风一吹，他的脑袋好像被灌了铅，发晕，发沉。他慢慢倒下去，侧卧在沙发上，找了个让自己舒服的姿势，把头枕在池月的腿上，拉过她的小手搭在自己沉重的额头。

&ldo;给我按按。&rdo;

&ldo;嗯。你闭上眼睛。要是觉得不舒服，就去吐一吐。&rdo;

乔东阳乖乖地闭上眼睛，但是摇了摇头，表示不想吐。

房间里安安静静。

池月双手按捏着他的头，找不准穴位，但是尽力回想着洗头小妹给自己按压的动作，依样画葫芦，到也像模像样。

夜灯氤氲。

光线迷茫而温暖。

乔东阳很快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像是睡了过去。

池月手指停顿，望着他沉睡的俊颜，鼻子莫名有些发酸。

……

天快亮的时候，池月才勉强睡过去。一个晚上，她都在思考目前的处境，以及行得通的应对办法。走过那么多黑暗的路，还能有奔向光明的勇气，她靠的就是这种在失落时收拾情绪的能力。

入眠困难，但清晨的生物钟还是准时叫醒了她。

池月睁开眼，发现房间里只有自己。

&ldo;乔东阳？&rdo;

池月轻唤一声，掀开薄被起身，四处走了走，没看到乔东阳，只在手机上看到一条他留下的信息。

&ldo;看你睡得香甜，不忍打扰。我去公司了，你多睡一会，或者，起来了，就让李妈陪你到处去逛逛。要是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我回来接你。&rdo;

&ldo;……&rdo;

说好了他去哪里，她就要去哪里的呢？

池月拍拍自己的脑门，有点哀怨。

都怪她睡得太沉，乔东阳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池月叹息一声，洗漱下楼。李妈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房子打理得窗明几净，花园里的鲜花怒放着生命，温馨、舒适。

&ldo;早，李妈。&rdo;

&ldo;池小姐，早！&rdo;

吃过早饭，池月想跟李妈一道去菜市场买菜，出门前，接到乔东阳的电话。

池月脸上荡着笑容，原想跟他调侃几句，没想到，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

乔东阳说：&ldo;池月，你今天自己安排，我去一趟医院。&rdo;

&ldo;医院？怎么了？&rdo;池月有些吃惊。

&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