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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凤目光深了深，没有说话。

乔东阳看着他们的神情，又发消息问她：&ldo;池雁的事，你和她说了吗？&rdo;

&ldo;和我妈说了，还没和池雁说。我得找个机会，慢慢和她交代好。不能出错的。&rdo;

&ldo;嗯。&rdo;

王八多

乔瑞安的案子开庭在中秋节后。中间隔着一个假期，池月准备好好陪于凤和池雁，不想破坏池雁的心情。晚上回去和乔东阳商量一下，决定等过完节再说，一家人先把中秋佳节过好。

乔东阳尊重她的想法。

中秋节的前一天晚上，东阳科技搞中秋团建。

沉寂了这么久，公司上上下下都很兴奋。而且，活动筹备组在中秋晚宴上准备了大量的礼品和现金。手机、电脑，相机，全是价值不菲的东西。以前这些福利东阳科技一年好几次，公司待遇好的时候，大家都习以为常。今日不同往日，反倒格外珍惜。

去公司的时候，池月原本是准备让池雁和于凤留在家里的。

来了那个郊区小宅后，在沙漠地带生活了一辈子的于凤，瞬间就爱上了它，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在地里折腾，池雁跟在她身边，逗逗小狗，听听鸟鸣，或者躺在草地上看太空，也很快乐。

&ldo;我吃完饭就回来，你要是不想做饭，我就给你们打包回来。&rdo;

池月给于凤交代完，池雁居然跑了过来，&ldo;月月，你带我去。&rdo;

&ldo;不行了，这是公司活动。&rdo;池月二话不说就拒绝，&ldo;你去不方便的。&rdo;

池雁揪起了眉头，&ldo;可是猴子说去吃个饭没有关系的，月月，你就让我去嘛，我保证很听话。&rdo;似乎生怕池月不肯答应，池雁举起两根手指保证。她说话的时候小动作特别多，一紧张就急，脸胀红。

&ldo;我保证不说话，不乱跑，就乖乖的跟在猴子身边，我保证……保证不让人家看出来我是有病的。&rdo;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很小声，池月微感一窒，一颗心仿佛被人揉碎。

她抱了抱池雁，平静她的情绪，&ldo;你等一下。&rdo;

池月给侯助理打电话确认，没想到侯助理居然一口应承，&ldo;是的，是我这么说的。池月，我认为池雁的问题就是过少接触社会，接触人群。你不能永远把她屏蔽在这个世界之外，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得让她慢慢去接触，去适应。&rdo;

唉！

池月问过乔东阳，他没意见，于是带上池雁一起去公司。

今天下午就放假了，公司里的气氛有着典型的节前综合症，大家心里都长了草，倒计时随时准备着下班。

池雁很兴奋。

去到公司，她睁着一双黑幽幽的眼睛，看什么都很好奇，无论看到谁，都露出善意的微笑，正如她保证的那样，她不说话，乖巧异常。

过去的日子，在生活重压下，她从不敢直面陌生人，走路向来含胸驼背，但今天池月惊奇的发现，她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挺胸抬头，面带微笑，特别美。

池月偷偷向他竖了竖大拇指，&ldo;就是要这样。&rdo;

池雁吐了吐舌头，说：&ldo;这是猴子告诉我的。&rdo;

池月：&ldo;……&rdo;

侯助理正好抱了一摞文件过来，看到他们，朝池雁眨了个眼睛，去办公室与乔东阳交流工作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