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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乔昕！&rdo;乔正江呵止了女儿，瞪她一眼，&ldo;怎么和二哥讲话的？&rdo;

说罢，他又扭头看向乔瑞贤，眉心揪在一起，沉声道：&ldo;自家兄弟，瑞贤你说话还是注意一点。&rdo;

&ldo;嗳三叔你这话就不对了，我怎么没注意，我这不是关心乔昕吗？&rdo;

&ldo;谁要你关心？&rdo;乔昕接嘴。

乔正江被吵得眉心紧皱，正要训女儿，法警走过来了，&ldo;家属请安静。马上就要开庭了。&rdo;

乔昕低头，朝乔瑞贤做了个鬼脸，乔瑞安冷哼一声，闭了嘴。

乔正江松口气，朝乔东阳露出一个微笑，点点头，算是招呼，乔东阳嘴唇扯了扯，表情淡然，从头到尾就像一个看大戏的局外人。

……

庭审开始。

审判长，陪审员、书记员，公诉人，辩护人，陆续入庭就座，旁听席上的相关人员也都到了。

法庭庄重，一派肃穆，鸦雀无声。

书记员起立，面对审判长。

&ldo;报告审判长，公诉人，辩护人已到庭，被告人乔瑞安已提到正在羁押室候审，有关诉讼参与人已在庭外等候，各项庭前准备工作已就绪，可以开庭！&rdo;

审判长重重敲击法槌。

&ldo;申城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现在开庭，传被告人乔瑞安到庭！&rdo;

一片安静。

乔瑞安被两位法警带入被告席，警械未退，手铐闪着冰冷的金属光芒，可是他似乎不以为然，看了一眼旁听席上的亲人，目光没停留多久又滑开，懒洋洋地坐下。

事过多年，这是乔东阳再一次见到乔瑞安本人。

他是乔家长孙，比乔东阳大了将近一轮，和他的亲兄弟乔瑞贤长得不太像，个子偏矮一点，但乔家基因强大，乔瑞安人不难看，甚至在那只眼睛没瞎以前，是那种生得好看的男人。

只是，他和乔瑞贤傻不着调的个性，截然不同，一看就是那种老成持重的稳当人，当年他也是靠这个扮相获得了乔奶奶的喜欢。但是仔细看他，会发现他眼睛里总有一丝似有似无的凉意，对周遭的一切，似乎都陌不关心。

坐下来，他不看旁听席上的亲人，而是看着天花板。

乔东阳当时年纪小，冲动，脑子里不装事儿，现在看乔瑞安，突然觉得权少腾的话是对的。这个大哥就是典型的反社会型人格。冷血、残暴，骨子里就是狠戾的人，天生的罪犯。

想到奶奶对他的偏疼偏宠，乔东阳笑了笑。

乔瑞安似乎有什么感觉，朝他的方向望了过来。

两个人对视，空气里流动着莫名的敌意。

审判长例行询问乔瑞安，姓名，性别，年龄，籍贯等个人信息，以及对审判人员是非需要回避的问题进行核实。

稍后，进入庭审环节。

往事被一桩桩剥离出来。

旁听席上，一点声音都没有。

董珊第一个出庭作证。

她化了淡妆，穿了一件雅致的改良款旗袍，外面套了一件米色风衣，在这个寂静无声法庭里，一出场，就夺走无数人的目光。

半老徐娘，还美得这样令人惊艳，可想而知，当年的她是怎样的美貌，乔瑞安又为何而动心……

人的第一印象会决定主观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