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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犯错？&rdo;老太太的嘴唇颤得更厉害。

她的情绪，已濒临崩溃，嗓子都吼哑了。

&ldo;我犯的最大的错，就是养了你！我早知道有今天，当年襁褓里就把你掐死了，白眼狼……你们一家子，全部都是白眼狼！&rdo;

乔正崇：&ldo;……&rdo;

他皱着眉头，在母亲的怒骂里，不吭声。

乔老太太显然还没有消气，喃喃地骂着他，软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无神。

&ldo;是我错了，真的是我……错了。&rdo;

她伤心欲绝，痛苦难当。

任何一个做儿孙的，都无法视而不见。

一大家子都围了上来，拍背的拍背，擦泪的擦泪，哄的哄，劝的劝……

只有乔东阳站在圈子外面，冷眼看着这一切。

池月和董珊对视一眼，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ldo;乔东阳，我们……是走，还是？&rdo;

这个情形，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处理。

官司打赢了，乔东阳的脸上并没有笑容。

然后哭哭泣泣的老太太，一把年纪了，声嘶力竭地指责着他们，好像随时都要背过气去。

想到法庭门口乔正崇的嘱咐，池月望着乔东阳，不敢替他拿主意。

&ldo;不走。&rdo;

乔东阳淡淡说完，沉着脸，走到乔家人身边。

&ldo;那当年你为什么没有在襁褓里就掐死他呢？你可不是个心软的人，奶奶。&rdo;

冷不丁的话，惊住了众人。

乔老太太的哭泣都停了，眼带冷光看过来。

乔正崇一听，当即气得骂人，&ldo;乔东阳，你闭嘴！&rdo;

乔东阳冷笑一声，&ldo;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有什么不能说清楚的呢？&rdo;

&ldo;你到底要说什么？&rdo;乔正崇的样子，看起来比老太太还要崩溃，他生怕乔东阳把老妈气死，&ldo;你奶奶身体不好，你就不要在这里碍眼了。你赶紧走，你快走吧！&rdo;

乔东阳淡淡勾唇。

站在那里，他与四周的人格格不入。

&ldo;奶奶，你说，我问的对吗？&rdo;

乔老太太眼睛里泪痕未干，就那么看着乔东阳，不说话。

&ldo;别用这眼神看我。&rdo;乔东阳笑笑，&ldo;你这恨意，会让我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孙子的。你说是吧，奶奶？&rdo;

乔老太太狠狠提了一口气，腾地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ldo;小畜生，你这是翅膀长硬了是吧？&rdo;

乔东阳微笑，&ldo;你说谁是畜生？嗯？&rdo;

老太太嘴唇哆嗦一下，没往下说，但愤怒的表情没变，&ldo;官司还有得打呢，你别得意太早。&rdo;

呵！乔东阳低头笑着，摸了摸鼻子，慵懒地笑：&ldo;奶奶这是在逼我吗？&rdo;

突然他又抬头，目光厉色地盯住老太太，&ldo;你说这官司再打下去，把什么事情都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谁会比较吃亏？嗯？&rdo;

他边说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