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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意见。”杨成基先应了一声，向众人点头，“我去找地方疗伤，如果还有事，再去找我。”

杨成基走后，天残亦站起身：“既然如此，我也去休息一下，刚灵气损耗太多。”

这两人自顾自地走开之后，凌云鹤颇感无奈地望了陌天歌一眼：“秦道友，那你……”

“我也去休息。”陌天歌向他们三人颔，而后在田之谦的防御阵中寻了个位置，对太极八卦图施了一个法术后，也开始闭目打坐。

看到他们三人相继疗伤打坐，凌云鹤兄弟以及田之谦三人默然坐了一会儿，田之谦问道：“凌兄，他们真的可靠吗？”

凌云鹤的目光在杨成基、天残、陌天歌三人之间来回，终摇了摇头：“不知道。”

“二哥，”凌云飞抬头望着他，目光疑花，“我一直没弄明白，为什么你要找外人呢？难道我们凌家和整个九彦宗，就找不出几个你可以信任的人？”

面对着凌云飞满脸的困花，凌云鹤半晌无语，直到他再度叫道：“二哥我知道你一向比我聪明，可是，你也不要总是什么都不跟我说，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在想什么”

“……抱歉，云飞。”看着凌云飞苦恼的样，凌云鹤一怔之后，歉然道，“是我想得不够周到，以为这些事对你不重要……”

“那你告诉我。”凌云飞说，“二哥，我希望能帮你，而不是什么都门在鼓里。”

凌云鹤沉默半晌，慢慢点了点头：“好吧……”他ru了ru眉心，想了一会儿，开始说道：“我们九彦宗掌门之选，历来是门派与家族的权力斗争，每一个百年，每一次掌门之选，都要出些内斗之事，甚至损失一些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jin英修士。这些事qing，那些太上长老明明是知道的，可为什么掌门之选一直延续下来，不曾废除呢？”

“为什么？”凌云飞问，“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可是想不明白。”

“因为……”凌云鹤叹了口气，道，“因为，我们九彦宗太大了，大到在整个云中都没有敌手，大到派系林立，结党营si，失去了修士淡泊之心。在这种qing况下，如果没有内斗消耗他们的jin力，清理他们之间的恩怨，那么到后，矛盾越积越多，九彦宗就会像早已被白蚁蛀空的长堤一般，一朝溃散，毁灭殆尽”

随着凌云鹤的话，凌云飞的脸sè越来越白，到后，几乎变成了惊骇：“我们九彦宗，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

连田之谦都皱起了眉头：“不会吧……”他是五行谷修士，五行谷虽然在东棠国也算大派，但还没到九彦宗这程度，xing质也与九彦宗不同，没有这么复杂的qing况。

“我也希望不是。”凌云鹤苦笑，“可是……这件事qing在整个云中都算不上什么秘密，田兄，你们五行谷的几位太上长老，对此也是心知肚明的。”

“是吗……”田之谦喃喃念着，难以置信。

“我们九彦宗的历代祖师，人辈出，这种qing况他们早就现了，所以，就有了这个掌门之选，在门派斗争中落败的，每百年都有一个重开局的机会。如此，宗门各派系之间虽然有矛盾，却可以控制在一定范围内。”

“……”凌云飞沉默了一阵，问，“这跟二哥你选择外人同行有什么关系？”

凌云鹤微笑，他此刻的微笑带着一点苦闷：“云飞，我问你，整个凌家，整个门派，有几个结丹的师兄弟没有派系，独立于权势之外？”

凌云飞一怔：“这……”

“没有几个能逃脱。”凌云鹤淡淡道，“有时候，在利益面前，同门之qing，兄弟之qing，都微不足道，哪怕他们并不愿意，也会身不由己，就好像——我终还是跟大哥反目一样。”

凌云飞默然。

凌云鹤又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头。自从长大之后，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拍过这个弟弟的头了。

“我只是不希望，给他们与我反目的机会。”他笑着说，“云飞啊，二哥不告诉你，是因为这样对你好。在凌家，在九彦宗，能单纯地修炼，实在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正文384、玄武祭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