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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断韦柔的话：&ldo;你时日无多，真的不考虑陛下的提议么？&rdo;☆、171他一直都记得（1）韦柔闭上眼睛：&ldo;成王败寇，我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钟唯唯，你有没有想要保护的人？我也有呢，你走吧。&rdo;钟唯唯看她的神情，知道不可能再说动她，转身离开。回到清心殿，韦太后等人已经散了。寝殿里只留了一盏灯，重华靠在c黄上看书，招手让她过去：&ldo;怎么样？&rdo;钟唯唯摇头：&ldo;什么都不肯说，只说自己是被暗害的。&rdo;重华道：&ldo;她倒是清楚明白了一回。&rdo;钟唯唯好奇：&ldo;莫非陛下知道那个暗害她的人是谁？&rdo;&ldo;谁知道呢？左右不过是她家里的那些姐姐妹妹。&rdo;重华离她很近，呼出的气息把她耳边的碎发吹起来，痒痒的，钟唯唯不自在地往旁让了让。重华假装没注意到她的窘迫，继续道：&ldo;那块腰牌，并不是我让人放进去的，也不是吕氏做的，而是韦氏的人自己做的。送给梵周使者的两千金，也是他们家的人假借韦柔的名义送的。我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rdo;亲姐妹间尚且斗得如此阴狠，对着外人可想而知。钟唯唯摇摇头：&ldo;你们这些人，活着可真累啊。&rdo;重华不置可否，道：&ldo;睡吧。&rdo;不等钟唯唯走进暖阁，他先就吹灭了灯。钟唯唯猝不及防，傻乎乎地站在黑暗里。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摸索着往暖阁里走。才刚走了两步，手就被重华攥住，接着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宛若羽毛轻抚而过，清甜苏麻。重华一触即分。钟唯唯还来不及反对，他就已经放开了她，藏到了重重的c黄帐之中。钟唯唯摸一摸额头，揪着一颗跳得&ldo;怦怦&rdo;响的心，逃也似地回了暖阁。想起自己还没洗漱，又扶着墙摸索着出去，准备去之前的小隔间里洗。重华就像知道她在干什么似的，她才走出暖阁，他就出了声：&ldo;屏风后面有干净的热水。&rdo;钟唯唯扭捏着不肯去，总觉得他不怀好意，会趁机占她的便宜。重华的声音淡淡传来：&ldo;只是好意而已，不愿意也由得你，朕先睡了。&rdo;他坦坦荡荡，倒显得钟唯唯想得太多似的。她摸到屏风后，飞快洗漱完毕，再悄无声息地回了暖阁。重华再未发出过声音，似乎是真的睡着了。他并未对她做什么，钟唯唯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似乎是有点怅然若失的感觉。感觉才睡着，外间已经传来重华起c黄的声音。她确认自己的确不可能再睡着了，决定履行一下很久不曾履行的职责。飞快把自己收拾妥当，拿了笔墨纸张出去。重华正在穿戴，看到她就道：&ldo;正好，你随朕走一趟万安宫吧。&rdo;钟唯唯见他神色凝重，直觉是韦柔没了：&ldo;淑嫔……&rdo;重华点头：&ldo;韦柔死了。&rdo;韦柔死了，她身边近侍的嬷嬷和宫女跟着殉死，但凡该死的，都死了。韦氏出手，狠绝果断。外面的空气冷冽刺骨，刀子似的北风抽着，碎雪粒子打着，冷得要命。宫人抬来龙辇，重华却不肯坐。他让钟唯唯跟上：&ldo;你陪朕走走。&rdo;钟唯唯穿得极厚，裹一层棉衣，又裹一件大毛衣服，然而还是冷。以她的身份地位，并没有资格披各式狐裘貂裘。她把手团进袖子里，缩着脖子和重华讨价还价：&ldo;好冷，可以走快些么？&rdo;重华默不作声地把他的貂裘丢到她身上。貂裘上还带着他的体温，暖洋洋的。钟唯唯忍不住想起从前的时光，冬天她基本不出门，经常蜷在火边。偶尔出一趟门，回来就要千方百计往他怀里钻。他的体温比常人更要高些，挨着靠着就像是个天然的暖炉，还不上火的那种，舒服又安逸。她摸摸鼻子，低声道：&ldo;这是陛下的御用之物，微臣用着不妥。&rdo;重华垂眸看她，满脸都是&ldo;你又找事&rdo;的不耐烦。钟唯唯低下头，拉起下摆给他看：&ldo;太长了，我一走就拖到地上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