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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一个趔趄，脚下一滑，大叫着：&ldo;啊啊啊啊……&rdo;手忙脚乱一通挣扎，稳住了，得意道：&ldo;没摔着。&rdo;话音未落，脚下又是一滑，&ldo;噗通&rdo;一声跌倒在地，摔得四仰八叉，半天起不来。高壮男子这时候才追上来，忍着笑去拉她：&ldo;没摔着哪里吧？&rdo;&ldo;呜呜呜……好痛……&rdo;少女又羞又恼，坐在地上哭了起来：&ldo;都怪你！&rdo;高壮男子道：&ldo;是，是都怪四叔，怪四叔没打着你。还怪这地，它为什么要结冰？我替你打它！&rdo;果真如同那些哄孙子的老太太一样，用手拍了两下地。&ldo;噗……&rdo;肖家的人笑出了声。少女这才想起周围有人，很凶地吼了肖家人一句：&ldo;笑什么笑？看什么看？没见过人摔跤啊！不给你家买箱笼了！&rdo;肖家人摸摸鼻子，没吭声，要关门。重华冷眼旁观，只当他们是一伙儿的，要演戏给自己看，却也不管肖家人关不关门，反正前后门都派人堵住了，跑不掉。红衣少女这会儿却瞟向了他，先是远远看着，接着跑过来。苟老五要上前拦阻，重华淡淡一瞥，苟老五便不动声色地退到后头，且看着少女要怎么样。少女跑到重华马前，仰着头盯着他看，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清脆地道：&ldo;你长得真好看。&rdo;她脸上还带着泪光，眉眼弯弯。灯笼、雪光、红衣、泪中带笑的娇俏少女，哪怕是见惯了美人的御林军，也觉得真是好看，真是可爱。想到她居然敢对着皇帝陛下说这种明显是调戏的话，都替她捏了一把汗，觉得皇帝陛下不知会把她怎么样呢。重华面无表情地看着少女，一言不发。少女不高兴了：&ldo;你这个人，就算是长得很好，很招人喜欢，也不要这样骄傲得意，目中无人好吧？有人夸你好看，特别是女孩子夸你，怎么也得礼貌地说一声谬赞，或是多谢之类的话吧。&rdo;完了，陛下一定会发飙的，果然是无知无畏啊，大家都很同情这个少女。却见重华淡淡地道：&ldo;多谢。&rdo;苟老五和马昌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天上下红雨了。少女反而无话可说，摸摸后脑，冲着重华一笑，问道：&ldo;你们也是来买箱笼的吗？&rdo;马昌抢在皇帝陛下发作之前回答：&ldo;正是。二位呢？&rdo;少女气呼呼地道：&ldo;本来是的，但现在不是了！居然敢笑我！倘若有人在我家门前不小心摔了一跤，我怎么也得表示慰问，哪里会笑人！京城的人不是好东西！&rdo;停下来，笑眯眯看重华一眼，大声道：&ldo;当然了，你除外！你没笑我，长得也真的很好看。&rdo;马昌又是满头大汗，赔笑道：&ldo;原来二位不是京城人氏。&rdo;少女的四叔要开口，少女却抢在前头大声道：&ldo;我们当然不是，我们是来京城见识的！我哥哥来赶考，我跟着来玩，听说帝后大婚，就来看热闹！结果什么都没看到！你们是京城人吗？你是我看到的长得最好看的京城人了！&rdo;她跺着脚：&ldo;好冷，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呀？&rdo;这话还是冲着重华去的。重华依旧面无表情：&ldo;鄙人家中已有妻室，当然不能随意与外头的女人搭话。&rdo;少女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突然反应过来，涨红了脸：&ldo;你这个人什么意思？姑奶奶……&rdo;她四叔匆忙捂住她的嘴，抱歉地给重华行礼：&ldo;对不住，对不住，这孩子口无遮拦的，不懂事，请勿见怪。&rdo;少女使劲挣扎，眼睛瞪着重华，满是威胁：&ldo;唔唔唔……&rdo;被她四叔拖到一旁，厉声喝斥了几句，大意是要写信回去告状，要把她押送回去，不许再出来云云。重华轻飘飘瞅了马昌一眼。马昌赶紧上前，和那高壮男人攀谈起来。大概是因为被骂了的缘故，少女无精打采地蹲在角落里，拿一颗石子在地上乱画，偶尔抬头偷看重华一眼，样子十分娇俏可爱。马昌回来禀告：&ldo;自称姓姚，安县人，家里是做茶生意的，买了一些年礼想要送回去，听说肖家的箱笼好，经久耐用，就来定制。&rdo;重华淡淡地道：&ldo;什么时候不好来定制，偏要晚上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