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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先发制人,将宣玥宁这个真嫡女处理掉,可王小娘子又因十一皇子生出嫉恨,将她一直想遮掩的事情,毫不留情揭露开来。而后郑家怎能准许自己这个假血脉留下,出动人手去找宣玥宁,她还庆幸,无人能想到宣玥宁头上,自家兄长,就说他找到了真阿妹,那一瞬间,五雷轰顶不为过。她一直苦心计算,拼劲全力想要得到的郑家嫡女身份,有人告诉她说,我压根没想和你抢,都是你自己一厢情愿。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她最渴望得到的东西,人家根本不屑去要。就好像你使出了全力,可人家四两拨千金,说了一句,你打错人了。然后告诉你,不光如此,还是你的所做所为,让事情走向了另一个极端点。如果,她什么都不做,事情无论如何都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她还是备受宠爱的嫡女,怎么可能!她一脸狰狞,“不,我不相信!你是故意这样说,扰乱我心智对不对,我不会信你的!”宣玥宁平静的回望她:“你信与不信,与我何干,想知道是不是这样,你且去查验一番,啊,或是问问八郎不就知晓了。”郑亦雪倏地站了起来,恨不得冲到宣玥宁面前,将她风轻云淡的脸给剥下来,“就算你如此说,我也不过放过你的,你且小心着,你的位置我总有一天会抢回来。”她抿了一口水,而后对那个打开房门的背影道:“你我二人,虽从被抱错那一刻起就注定此生无法善了,但你既然招惹了我,让我不得不认了郑家血亲,那你就得做好,你拥有的一切都被我剥夺的准备,十一娘,是你该小心了才对。”回答她的是一声,“砰!”她在屋中还能听见郑亦雪身边青杏大惊小怪的声音,“十一娘,你怎么哭了?可是,七……可是娘子欺负你了?”郑亦雪的声音传来,“别多嘴,我们走。”“七娘,你没事吧?”雪团着急忙慌地冲进来,“是十一娘欺负了七娘……吧?”最后一个字,雪团拐了八个弯,宣玥宁瞧她那副样子,不禁笑弯了眼,“不要大惊小怪的,她还没那能耐欺负我。”“这就好,”雪团狐疑的看看她,“那十一娘会哭不是装的?”宣玥宁点点头,“应该不是,八成被我说的话刺激到了。”“我还以为她故意的,要让大家觉得是七娘让她哭的,败坏七娘名声,”她刚说完,反应过来,“不好,她这真抹眼泪哭着回去,大家都能看见!”“无需在意,我在郑家人心目中是何形象都不重要。”“七娘,你怎么什么都不在意?”宣玥宁看向窗外开的极艳的牡丹花,不知怎的,好似通过雍容华贵的它们瞧见了裴寓衡,在心里轻轻说:因为他们不值得我在意了。至于郑亦雪,她勾了勾唇,只怕因着自己刚才几句话,现下已经方寸大乱了,她,拿什么争?又何须自己在意。她指着那些牡丹道:“雪团,你去叫她们将院子里的牡丹摘一摘,我们做唇脂。”雪团自己嘟囔,“做什么唇脂?七娘不都有好些唇脂了。”可还是听话的吩咐人和她一起摘花,满院子牡丹,稍微颜色浓烈一点的,尽数被摘了下来,徒留一株株光杆,夹杂在被挑剩下来的牡丹旁,分外难看。宣玥宁哪里会做唇脂,花朵洗净之后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眼眸一亮,随手指了一个婢女道:“你且去问问母亲,家里可有卖胭脂水粉的铺子,我要一个会做唇脂的人。”偷偷做唇脂就算了,在自己院子里也传不出去,可还要找到夫人那去……所有人看向宣玥宁的目光,都像是在看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三番五次挑衅,每每都踩在李夫人快要忍耐不住的边缘。会做唇脂的人,李夫人终还是给她找了过来,宣玥宁不假他手,全程在那人指点下,亲自动手制作。她就窝在自己的小院里全身心做唇脂,除了必要请安吃饭的时候会出现在众人眼前,其余时间郑家更像是没有她这个人。唇脂做好那日,她小心的将其舀进早已准备好的瓷瓶中,而后带着雪团就要出府。欲要出府,便要先同李夫人打招呼,不过才几日的光景,成功换了房间、婢女,说要人就得到人的宣玥宁,在通往后门的小路上,被李夫人拦下了。她行礼,“母亲这是何意?难道女儿不能出去吗?”李夫人回道:“你既回了府,便要听从府里的规矩,我们家的小娘子,没有想出行就出去的,你要谨记自己是大家闺秀,抛头露面非尔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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