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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老牛像是看见救星一样扑向韩长生，抓住他的胳膊：&ldo;大师救我，我真的是被逼的啊，我也不想的！&rdo;韩长生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微笑着拉起他的手：&ldo;我知道，我明白。你有空让人把你家老小都绑起来，怎么没空让你夫人洗把澡，把脸上的脂粉和熏香都给洗了呢，瞧你家娃儿养的白白胖胖的，嘴角还带着油呢，一顿得吃不少酒肉吧？&rdo;石老牛一惊，还没来得及开口，又是一声惨叫‐‐他刚接好胳膊，手指却被韩长生掰竹笋一样掰断了。韩长生一脸深沉地看着安元：&ldo;学着点。一个人才两条胳膊，你掰完了接下来干什么去？手指有二十根呢，还有手腕和手肘呢！&rdo;安元：&ldo;……&rdo;十指连心，石老牛痛得想打滚，韩长生强硬地压住他不让他动弹，笑得邪气道：&ldo;十五年前是你买通了恶风帮那些土匪让他们来屠山庄抢银子的吧？&rdo;&ldo;我……啊！&rdo;石老牛刚开口，韩长生又掰断他第二根手指：&ldo;说实话哟！&rdo;但凡石老牛想否认或是找理由为自己推脱，韩长生就断他手指，断了三根之后，石老牛痛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哭着点头。韩长生笑得温柔：&ldo;这才乖。&rdo;安远问道：&ldo;为什么？&rdo;没等石老牛回话，韩长生就摆摆手：&ldo;问这个干吗，图你家钱或者看你家人不爽呗，你管他为什么。人都死了，又不能活过来。&rdo;又转头对石老牛说：&ldo;其他人死了就死了，无所谓，我问你，皇甫土根也是你买通人杀的？&rdo;安元无语地瞪着韩长生。槽点太多无从吐起，死的是他的家人，韩长生替他做的这个主倒是够大方。石老牛连连摇头，痛苦道：&ldo;不……庄主真的是被魔教杀的……&rdo;韩长生眼中寒光一闪，面上依旧带着笑，揪起他一根断指晃了晃。石老牛忍着剧痛断断续续道：&ldo;庄主……武功高强……万石山也打不过他……我怎么可能……杀的了他……我还能找谁……&rdo;韩长生皱了下眉头，没吭声。这一点，他也想到了，其他的事情就算石老牛不说他也能猜出来，偏偏这个他想不通。安元冷冷道：&ldo;把所有你知道的从头到尾说出来。&rdo;石老牛哭着道：&ldo;万石山对老庄主怀恨已久，我是只财迷心窍……偷庄里的东西出去还钱，被他发现了，他威胁我……那天晚上我本是想去找老庄主坦白认错的……可我进了老庄主的房间，却发现老庄主已经死了，地上好多血……他手边还有倒下的烛台和烧过的灰烬……封面还烧剩了点，我认出那是百花齐放的第二册……我吓坏了，肯定是魔教的人杀了老庄主，抢了秘籍的第一册，我想一定是魔教干的，魔教从前就是抢其他门派的秘籍起家的……&rdo;韩长生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这些人跟明月派的那些人一样样的，杀人抢秘籍就是他们魔教干的了？天宁教偷别家武功秘籍的事都过了上百年了，这些家伙敢不敢跟上时代的脚步啊？安元看了眼韩长生，又对石老牛道：&ldo;接着说。&rdo;石老牛道：&ldo;我看到老庄主死了，真的是吓傻了……恶风帮手里有我的把柄，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的……我想来想去，只好连夜赶去恶风帮给他们通风报信，说老庄主已死，天缘山庄没有当家人，肯定一片混乱。于是他们第二天就蒙着面闯进山庄把值钱的东西都抢去了……&rdo;韩长生冷笑：&ldo;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让他们蒙面伪装成魔教，这主意是你给他们出的吧？就那些粗人，能想出这种主意？&rdo;石老牛欲哭无泪。安元起身，蹲在石老牛面前，冷冷地注视着他的眼睛：&ldo;这么说，你也没看到杀我爹的凶手到底是谁？&rdo;石老牛连连摇头：&ldo;真的没有……不是魔教的人又能是谁，老庄主的武功在天道府是顶厉害的了……&rdo;他用乞求的眼神看着韩长生，&ldo;我说的都是真的。&rdo;石老牛满以为韩长生不满意他的答案一定会再掰他手指，但是这一次，韩长生松开了石老牛的手。他和安元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是默认了石老牛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