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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几,她听到一些清水碰撞铜盆的声音。
平时听来不过尔尔,现在这清清泠泠,竟使她忽然感到一阵从脚心到头顶的刺骨寒意。
“夫人,你死期将至,还有什么话留下?”黄媪拿着一张沾湿的黄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老奴要是什么时候心情舒坦了,可以考虑,把夫人的遗言传给君侯。”
事到如今,庄令涵也不知自己是惊骇还是愤怒。
一直压在心中数月无法纾解的怨气,此时已不可遏制,化作她口中的狠言绝语,喷薄而出:
“陈定霁,陈文光,你这个薄情寡性的畜生!既夺人之妻,又护她不住,除了发泄你的兽。欲你还会做什么!你算什么七尺男儿?!就你这种人,还配做一朝宰辅,这大齐迟早会毁在你的手里!今日我庄令涵因你而死,就算化作厉鬼,也……”
还未骂完,庄令涵忽感面上一片冰凉,呼吸不畅
——原是那黄纸糊脸,阻了她生路。
她不由剧烈挣扎,可是双手双脚都被捆住,又如何奏效?
很快,面上又一沉,第二张黄纸扑了上来。
第三张黄纸扑了上来。
……
她周遭的一切,也渐渐开始模糊起来。
外面似乎开始下雪了。
也不知道这长安的初雪,和她生活了十七年的故乡邺城的,有什么不同呢?
她想起太子萧毅选妃那日的盛典,自己刻意精心装扮,绿鬓朱颜,不知引来了多少邺城的贵妇少女啧啧称羡。
她因容色出众被萧毅选中,由太医之女一跃成为太子正妃。
大婚那日,十里红妆,庄令涵以为从此现世安稳,平安顺遂。
可萧毅不能人道,又待她极为刻薄。这似乎是后来一切悲剧的开始,提前敲响了她半年后便魂断长安的丧钟。
然后就是萧毅质于齐,她作为太子正妃,自然要一同上路。
到最后,她连父母弟妹的面都未来得及一见,脑海里闪烁而过的,还是他们送她出嫁那日的满脸欣慰和些微不舍。
也不知道,她这一身死后,究竟会得到一个怎样的名声呢?
质子储君亡妻?还是当朝宰辅杀人偿命的外室?
反正,统统不是什么好的。
再说,她也看不见了。
***
仲春已过,季春来临,邺城的雨水尚不丰沛,春风里还偶尔夹杂着寒气凛冽。
风光一时的李花杏花几近开败,梨花与海棠又在枝头争奇斗艳,好一派姹紫嫣红的绝妙景致。
庄令涵醒来时,恰好看到喜鹊从梨花梢头展翅飞走,抖下一团玉白花瓣。那花瓣甫一落地,就被穿着秋香色衫裙的豆蔻少女弯腰拾起,她转头看向窗内,朝着还有些迷蒙的庄令涵粲然一笑道:“阿姐,你醒了?”
庄令涵有些恍惚,窈窈冥冥。
也不知自己是做了一场漫长又可怖的梦魇,还是一觉醒来,她骤然回到了尚未出嫁的时候。
“桃桃,”她勉强扯了扯嘴角,唤了小妹的乳名,“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刚刚到未时,”庄令沅一边说着一边捧着梨花绕进了她的房门,“阿姐不如再睡一会儿?我看阿姐的脸色不大好,反正阿娘出门才刚不过两刻,还需要好久才能回来呢。”
“阿娘出门了?”庄令涵疑道,记忆中,阿娘廖氏从不在这时出门。
除了那日……
“嗯,”庄令沅点了点头,双丫髻上的银簪也跟着摇晃,“阿娘为阿姐添置参加太子选妃典礼的行头,阿姐不记得了吗?”
果然,上天待她不薄,上一世的凄惨结局、无处伸冤的苦闷悲切,在这一刻,突然有了最为玄妙的注解。
她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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