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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溪借了镐京的风,民生经济发展地很好,抵达时已经入夜,屏溪本地的县令知道侯爷要来,带着一众人早早等在城门口,见马车到了,佘县令急忙迎在前面,叉手行礼道。
“侯爷,下官恭候多时了!”
温廷泽从车窗里露脸道:“不是说了本侯轻装上阵,大人带这么多人做什么?”
“应该的应该的!我们屏溪这种小地方能迎来侯爷那可真是……!”
他正欲滔滔不绝拍马屁,温廷泽制止道:“行了行了,心意本侯领了,天色已晚都回去吧,都回去吧。”
温廷泽说完就要放下车帘,佘县令挽留道。
“侯爷,下官准备了酒宴,哦!都是简单的本地菜,侯爷与小池将军一道去尝尝?”
温廷泽犹豫,回头和池方商议,池方点头道:“正好问问柳家的情况。”
于是四人便随佘县令去,说是本地菜,却是在本地最大的酒楼吃的菜,温廷泽既来之则安之,当下也不多言语,和佘县令你请我请进了厢房。
池方跟着温廷泽受地方官招待的事常有,他习惯性坐在温廷泽下首,酒过三巡,温廷泽一边与佘县令胡吹当年事,一边自然而然替池方挡下敬来的酒盏,池方见佘县里精神头差不多了,便在桌底下踢了温廷泽一脚。
温廷泽会意,放下酒盏道。
“近日镐京热闹得很,有个戏班子来唱大戏。”
他压低声音补充道:“咱们娘娘都看呢。”
佘县令连忙恭敬道:“可是康家班?能得娘娘恩宠可谓幸事呐。”
“是是是。”温廷泽点头:“本侯听说是柳老板请来,柳老板也是在屏溪发家的吧?”
“他是屏溪镇的人。”
佘县令摆手道,他一手捏着酒盏,眉头紧锁着回忆道。
“柳家也是世代经商,不过柳老板…”
他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背后说人闲话,抬头见温廷则与池方二人十分认真听他说话,当下碎嘴欲望大盛,凑近道。
“柳老板这人没什么经商的天分,家里交给他的生意,大半都亏死,他爹对他也是无可奈何,好在他还有个兄弟,打理家业比他在行。”
“但是后来吧。”
佘县令放下酒盏,十指交叉细细道来。
“有一回兄弟二人一道出去,他兄弟在半道上被歹人给掳了!发了信给柳家去赎,当时的柳老爷就让柳正带着金子去赎人,谁知这柳正走到半道,把两箱金子给丢了!”
“说起这事,这屏溪镇里里外外,都觉得柳正是故意的,你说他干啥啥不成,将来家业不得传给他兄弟,就算他能得一部分,但不当家就得看人颜色活不是?”
温廷泽点头,他手一摊鼓励佘县令接着说,“后来呢?”
“金子没到手,他兄弟就被。”
舍县令做了个撕票的动作。
“柳正回家后自然被他爹毒打一顿,可小儿子死了,柳家总不能没后吧,即便此事蹊跷,柳老爷也不得不算了。”
“几年之后,柳老爷也去了,家业自然都交给了柳正,侯爷您别说,这败家子遭什么难都是败家子,柳老爷去了五年,这家业差点被他败光。”
“哦?”温廷泽好奇道:“可如今他不是依旧家大业大?”
佘县令敲着桌子道:“那是多亏了他有个好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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