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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方难得接口道:“柳西窗?”
“对对对,就叫这个!小池将军不说下官还有些想不起来。”
“这柳家现在大部分的产业都是柳西窗靠着家里还没败光的底子做起来的,他为了柳家常年跑南闯北,好像如今忙得连媳妇都没取上吧。”
“那…”温廷泽斟酌道:“他家里只有个儿子吗?”
“不不不,还有个小女儿,不过应是柳西窗带大的,不常住屏溪嘛,一年前才被柳正接回家,后来也跟着全家搬去镐京了。这娘子有些…有些呆,这不是还来县衙告她哥杀了她母亲吗?看着有些不大正常。”
池方又问道。
“在京中也听过此事,所以柳夫人是病故?”
“是啊,下官让仵作反复验过,真是病故,没有被杀的痕迹,后来那娘子自己也说不清,柳西窗又求情,便也没打诬告的板子,罚了银子揭过了。”
温廷泽与池方对视,池方把画像拿出来道:“有一事,还想请大人帮忙辨认。”
佘县令忙摆手道:“将军客气,您尽管吩咐,下官照做就是。”
池方边摊开画像边问道:“大人记得柳西窗长什么模样吗?”
“什么模样…他很少在屏溪,只是柳玉露来状告时见过一面。”
池方把画像拿出来,给佘县令辨认,舍县令仔细看了那两张画像,没有多加思考就指向了其中一张。
是柳玉露所说,现在的柳西窗。
温廷泽与池方互换眼神,温廷泽指着另一张道:“这个呢?你认识吗?”
“这个…嘶…这个也有些眼熟……”
舍县令不大确定,又拿过那张画像仔细瞧了瞧道。
“这人有些……”
“有些像柳正的夫人。”
池方确认道:“像柳夫人?”
“是啊。”佘县令确定道:“你瞧他样貌有些秀气,眼下这颗痣的位置,和故去的柳夫人一模一样。”
温廷泽好奇道:“佘大人为何看人家夫人这么仔细?”
佘县令不大好意思,“那个…爱美之心嘛…柳夫人面容姣好,难免令人驻目不是……”
温廷泽拉长声音哦了句,柳家事谈及此,举起酒杯道:“佘大人请。”
“侯爷请侯爷请。”
佘县令十分有颜色,知道上面的事不告诉自己就别多问,他继续与温廷泽交杯换盏,直到喝得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温廷泽酒量好,现在还像个没事人,他招呼婢女把她们家县令扶回去,自己和池方也得以脱身,回了驿站。
厢房一大一小,池方下意识去小的那一间,却被阿酪和林纪抢了先,林纪走在前头,看了看房间道:“郎君,一间正好睡两人。”
温廷泽点头,“去把行礼拿进来。”
他带池方去大厢房,阿酪和林纪去拿二人的行礼进大厢房,此行几人并不打算久留,只需探个虚实,所以行礼也不过是几个包裹,阿酪整理好东西铺了床便关上门退下,留温廷泽和池方二人。
临走时温廷泽嘱咐阿酪今晚自己休息,不必伺候。厢房内的床榻一般大,分置两边,温廷泽选了靠外的床,池方自然睡到窗户边。
池方只有一个包裹,放在床尾,温廷泽先去擦洗,待池方洗漱后见温廷泽已经躺倒在榻,准备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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